十二章 漆黑
世界是一团漆黑。
晦暗、无光,所有事物都在摇晃的光影里沉浮。
“嗯……嗯嗯……!”
眼前一切都暧昧不清,像有层带水的薄膜覆盖在眼珠上。
声音也是,像从水下听到的水上喧哗,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虚幻又不真切。
“哈啊、咕……”呻吟声,“不要、太……嗯……太多了、啊啊……!”
今天的嘴看样子没有被堵上。
一个入口没办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另一个入口就会被使用。
过度使用后,连那里也像是会传来快感,“嘴巴被操也能达到高潮啊?”——耳边似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嗯、咳咳……对不……哈嗯、……骚货……骚货、唔嗯……”
“因为是骚货,所以才会高潮吧?”
“咿……!不要、太快了……嗯啊啊啊!”
“还说什么‘不要’,这不是立刻缠上来了吗?哈啊!”
嘴里是精液的味道。
即便是灌进了许多花蜜也没法盖过那种味道。
唾液腺似乎被改变了,糟糕得让人恶心想吐,但他每天都被迫吃下不少这些东西,连同他的胃部一起被灌满。
血液仿佛也被白浊替代,在强烈袭来的恍惚之中,他甚至有种隔开血管看见了男人们射进身体里的东西的错觉。
——祭品是精液的容器。
在这个时代,祭品同时承担着繁衍与供人发泄的职责,而那些东西就是欲望的实体,永无休止、永无休止。
他咳嗽着,呛出了不少精液,视线在这时被晦暗覆盖了,朦朦胧胧得什么都看不真切。
花穴接着便被占据了。
男性的欲望在里头狂乱地冲刺,不顾一切地向深处撞去。
疼痛在内壁上泛滥,可他已经习惯了被这样粗暴对待,内里的软肉纠缠上欲望顶端,他嘴里发出了更多呻吟。
“嗯、嗯嗯嗯!”他仰着头喘息,“太、……哈啊!太快……!”
“你不就喜欢粗暴一点的吗?”来人骂骂咧咧,手掌狠狠拍向他的臀部。
“啪”的一声,他发出一声短促哀鸣,臀肉在拍打间晃动,吸引着施虐者继续下手。
“啊!”他猛地抬起身体,“别、别打了!”
哀鸣声越大,来人就更加亢奋,内里也变得更加软烂。
自身分泌的润滑液泛滥成灾,帮助欲望继续向深处突刺。
“哈……哈……喜欢被打?”男人也开始喘着粗气,“贱货!”
“呜、我……我是、贱货……”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混杂在话语间,“是淫乱的……贱货!”
他只想要大鸡巴。
想要他插进子宫里头,叽里咕噜地把里头搅拌得一塌糊涂。
所有一切都随着男人的欲望而搅动,意识与神志并肩掉入快感的陷阱里。
“精液……我、想要……射在、里头……呜嗯……”
——如果那张嘴没有被堵上,那么前来这里的人就是想听这样的话。
来这里的人总有他想要的,理解这点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而他只要按照他们想要的做,能得到的便是无尽的快感。
“嗯……呜呜、……要、又要……咿啊啊啊啊!”
身体正在逐渐习惯快感。
高潮过后需要的恢复时间正在逐渐变短。
他被迫地、强硬地、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快感间变得强韧。
“不要、不要再……咕嗯……啊啊啊!别、那里……!”
尖叫声从口中冲出。
乳头和阴蒂一起被玩弄了。
被他人的身躯遮挡,他看不见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只能感到那些地方一片火辣辣地疼。
那疼痛有质感,仿佛一层粘稠在那些敏感点上,整个性感带都被激烈的刺痛所覆盖,让他痛苦地开始扭动身体。
“看,他果然很喜欢这样。”身边传来曲解的嘲笑。
反正就算解释也说不出口,他索性不如将之完整地承认下来——
于是他顺着那些话说了些诸如“喜欢”、“被虐待好爽”一类的话,惹得四周传来一阵哄笑。
所有祭品一定都曾经经历过类似的过程,为了避免被进一步伤害而选择了妥协,而逃避到尽头时、虚假的言辞也就仿佛变成了真实。
而他正清晰地体验到这一过程,不断不断地向着深处坠去。
那些敏感带上的疼痛好似真的变成了快感,让他的眼底满是情欲的迷蒙。
他闭上眼睛,颤抖着说着邀请其他人进入的言辞,那些人毫不客气地照做了,已经被反复插入过许多次的宫颈含住了欲望的顶端。
“里头像有张嘴一样。”正在操弄他的人如此评价道,“果然是天生挨操的货。”
“哈啊……我、嗯……天生、就是……啊啊!
……”
阴蒂上忽地又被涂抹上了些什么,突地冰凉下来的触感让他瞬间哀叫出声。
身体骤然收缩,内里的感触因而变得更加鲜明,他由是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正在自己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他被进入过太多次了——或多或少能够明白什么样的阴茎能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但有时候这些东西又显得相当模糊,因为他会被它们不断操弄到高潮的缘故。
就像此时此刻那些闪进脑海里的东西也开始因快感而变得模糊不清晦暗不明、所有一切都在灼热的电流间逐渐灰飞烟灭什么也不剩下——原本就也什么都不会剩下。
祭品是消耗品,除非怀孕生产否则得不到休息,最后就会如同他见到的那祭品一样在某天突然死去。
但在快感中,他无法去思索将来,他连“无法思索”这件事也无法思索。
他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最终近乎必然地晕倒在那里,他所能脊柱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他尖叫着达到了猛烈的高潮。
“哈……哈啊……”
“这还真是……已经相当习惯祭品的生活了,嗯?”
——是西亚鲁的声音。
躺在铁床上的人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眼前是黏黏糊糊的一团。
“被射得满脸都是啊。”西亚鲁戏谑的声音在近侧传来,“你很喜欢被射在脸上吗?”
“呜……”微弱的呻吟声从口腔深处传出。
“你真的那么喜欢精液,嗯?”手指、沿着脸颊不住地滑动。
“我、我喜欢……”话语像是开启某个开关的关键词,“喜欢、被射在……里头……呜嗯……”
两根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夹住了舌头肆意地翻搅。
它被拉出了口腔,舌尖上尝到了浊液的味道,难过地在味蕾上不住地滚动。
“哈哈哈。”西亚鲁笑了起来,“看你这可怜样,就只能等着让人来操。”
“呜嗯……我、天生就是……被操……哈啊……”
这句话似乎也是某个来这里的人教给他的。
但在那样混乱的状况里,他根本无法判断情况究竟如何;唯一能确定的是有人人让他这样说,于是他说了。
话语便像铭刻一样烙印在了他身上,在每次被玩弄时翻出,席卷所有。
西亚鲁的笑声变得更加放肆,他松开了那条可怜的舌头,开始在祭坛里缓地行走。
“看看你,到处都被射满了。”他肆无忌惮地说道,“他们挺喜欢你的,知道吗?”
躺着的人没能说话,有多少人来使用过他呢——他并不清楚这件事。
只是,清醒时好似总会有人在屋里,声音与快感无时无刻不再充斥着所有感官。
令人厌恶——
像这样的情绪也消散了。
西亚鲁“噗嗤”一笑。
“以前你那副模样,在不少人眼里都很扎眼啊。”手指抚摸着膝盖,“所以,现在就加倍地找补回来了——哦,后面也好好地使用了啊?”
房间里回荡着一声轻声的呜咽。
花穴被射满精液,嘴里也同样都是白浊,后穴自然也没有被放过。
第一次进入那里的人根本没有对它进行扩张,而被进入的人也没有想过对方会试图插入这里。
他已经太过习惯花穴的快感,这种原本熟悉的感觉相对而言反而变得无比陌生,他险些尖叫了起来,那欲望狠狠撞在他的敏感点上。
“好深!……呜、呜呜……”
“这里顺利就操进去了,看起来你真的很想被操啊?”
“是、咕嗯!想被……想被操!……后面、啊啊……!”
很久没有被填充的肠道被狠狠操弄。
欲望出入时内里都像被砂纸磨擦过般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