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正被牵引着。
他顺着脖子上的项圈被拉扯的方向爬行,接触着地面的手脚每挪动一下便发出哐当声响,金属的撞击声不断提醒他、他的手脚都被金属道具束缚着。
这些道具在他身上已经有段时间了,以至于原本应当冰冷的金属都被染上他的温度,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出贴近肌肤的温热来。
然而,他的皮肤却比平时要更加冰凉,在秋日的冷风中瑟瑟地发着抖。
冷,行方长觉得冷,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牵引他的人曾注意到了他的颤抖,他轻笑着说:“放心,很快就不会冷了。”
他说着,用两根手指扩张着在寒冷中收缩的后穴,行方长发出一声呜咽,却由于束缚具的缘故而无法反抗——他的双手被镣铐锁住了,它们连接着项圈,他甚至无法伸直双手;双腿则连在金属棍的两侧,后穴因此只能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人面前。
而施虐者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要行方长的身体暴露在外,赤裸裸的、毫无保留的——
一个东西被塞进了后穴之中,只是稍经扩张的甬道紧紧包裹了它,让行方长马上意识到那是个跳蛋,它在手指的碰触下不断向着深处移去,并且精准地找到了肠道中的敏感点。
“要打开了哦。”声音传来的一瞬间,开关被打开,嗡鸣声顺着身体内侧直抵大脑。
“呜——!”
敏感点被震动直接地刺激了,行方长的双眼在黑布之下猛地瞪大,身体在快感之下几乎蜷曲。
不过那举动被制止了,对方强硬地展开他的身体,观察着他的欲望在这跳动中逐渐勃起的模样,他用手指在行方长的小腹来回摩挲,而后说道:“真是不错的身体。”
行方长羞耻得想要钻进地里去,可他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力。
“来吧,我们去散个步。”而后手指收回,一条链子被连上项圈,相连的部位还有铃铛在叮当作响。
他别无他法,只能顺着那锁链的牵引不断向前爬行,跳蛋随着动作轻轻挪动,垂在身体外的电线与开关如同尾巴般时不时拍打着大腿内侧。
“呜、哈啊……”行方长不由自主地喘息着,他想停下脚步,却又不得不跟上前面人的脚步。
身下地面的材质很快就发生了改变,从室内的木质地板,变成了水泥浇筑而成的路面——室外,他们走到了室外。
行方长的心瞬间一片冰冷,他就知道“散步”不可能是什么好词,眼下的状况连他那一点儿的侥幸心理也彻底打破。
“不要……”他下意识地喃喃念道。
脖子被猛地一扯,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地迈出了一步。
迎面,秋日的冷风带来了街道上人潮的气息,他被拉扯着向前走,人群的喧嚣变得越来越近,交谈声、嘈杂声、惊呼声,一口气充斥了他的耳际。
“呜、拜托……”他抗拒着,“不要……不要再继续、呜……”
“乳头都变硬了,还在说什么呢?”这声音中充满嬉笑,“来吧,让大家看看你。”
“不——”行方长惊慌失措地抗拒着,却无法反驳那句话语的内容。
他的乳头已经充血挺立,在风中仿佛正被空气的流动爱抚,那些气流卷过他身体的下方,赤裸的肌肤被一一扫过,然后燥热就这样开始蜿蜒,他在大街上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跳蛋正刺激着他的身体,快感、情欲……他在大街上开始了发情。
“别……”他带着哭腔喃喃,“别看……”
他被蒙着双眼,其实根本看不到周遭的人群,可像他这样的人走在街上,又怎会不引起他人的注目呢?他能感到无数视线能粘在他的身上,它们像舌头一样舔舐过他的肌肤,又像无数只手正揉捏着他身体的各处。
身体因此而变得更加燥热,被注视的羞耻与紧张反馈到了后穴,收缩的甬道让刺激加剧,快感成倍成倍地叠加,又难过地悬在半空,他格外想操纵着自己的双腿、来做些什么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啊,对,他的双腿……大张的双腿让私密部也暴露无遗,咬住电线的穴口全然是一副淫靡模样,落下的开关毫无疑问地在昭示着这身体又多么淫荡。
他还能指望什么?这副模样自然而然地吸引到了所有目光,嘈杂的声音减弱了片刻又更加剧烈地响气,惊叹声、口哨声、调侃声都在迸发,前头的牵引者不知不觉已经停下脚步,链子垂落在地上,像把他独自一人丢进了人群中。
“呜、哈啊……”呼吸变得格外粗重,他咬住唇没有让呻吟声脱口而出,可人群并不需要他的声音,他们自身的想象足以弥补这些无关紧要之物。
“被人看,觉得兴奋吗?”
“不是……不是、啊……!”
欲望被鞋背摩擦着,行方长发出一声哀鸣,引发身边人一阵兴奋的呼喊。
那些呼喊正以最糟糕的方式提醒他他现在身处何处,行方长想哭,但泪水既会被黑布吸收,也无法分清究
竟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快感。
从身后插进他双腿之间的脚向下移去,鞋尖一路从会阴移向了后穴,它一用力,顶端似乎要就这样突破穴口的障碍入侵体内。
“呜……!”行方长呜咽着,不住地颤抖着,“像这样也会发情啊”——他听见了这样的言论,巨大耻辱感像座小山一样向他压来:
……是啊,为什么他这样、也会发情呢?
丝毫没有意识到思绪已经走偏的行方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鞋背踢了踢他的臀瓣,身后传来了戏谑嘲讽:“已经湿了。”
“——”行方长什么都说不出来,在扭曲的念头中,他也只能把这句话当成真相。
鞋子又再度向前移去,皮鞋顶端分开了欲望根部的囊袋,整个鞋面贴着柱身轻轻摩擦。
“啊、哈啊……”行方长呻吟出声,他在混沌中意识到自己的意志在线下的场合已经无关紧要,无论出声与否都仍会被当作正陷在欲望中的肉块,“我、呜啊……我快……嗯——咦……?”
高潮前一刻,爱抚着阴茎的鞋子退开了。
行方长的动作僵住了,声音在半空中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转过头,耳边传来一阵窃笑。
“想要,嗯?”鞋子踩在尾椎,“想要高潮吗?”
“我、……”他的确想。
再没有什么比一次又一次被迫在高潮前停下更让人难受的了。
“——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高潮吗?”
“什——?!”
哄笑。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他甚至能想见自己身边的景象,他们已经掏出自己的欲望爱抚了起来,雄性的气息在四周扩散。
“我……呜……”
承认吧。
就算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紧盯着他的身体,他赤裸的、放肆的、淫荡的、在高潮边缘的身体,它泛着情欲的潮红、因快感而止不住颤抖、从深处发出诱惑的呻吟。
这些人的注视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意愿——事实上,在这样的场合下,他的想法无关紧要,他只是纯粹的道具,只是单纯地在那里、供认取笑玩弄。
既然如此……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行方长渐渐沉入了空无的黑暗中。
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可失去。
“我、……想……呜……”
——既然如此,承认就是了。
什么也不会失去。
“我想、高潮——”反而,这是获得解脱的唯一途径,“呜、想……被操……”
想被操到高潮。
想被摁在地上狠狠操弄,直操到后穴失去知觉、大脑失去理智、整个世界都被快感充斥。
不需要怜惜,没必要留手,以最粗暴的方式进犯,把内里的一丝一里都彻底地蹂躏。
“啊……呜……”
……仿佛将脑海中最隐秘、龌龊、罪恶的部分一口气挖掘而出般。
行方长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道,在一片嘲笑声中,喘息着。
人们在说他“有够淫荡”,在说他“贱”,这些声音在他脑海中发出轰鸣,终于混杂成一团沉入黑暗、再也无法被听见。
他崩溃了。
可身后的人并不会就此放过他。
“那么……”一个东西贴在了行方长的后穴上,“自己做做看吧。”
行方长知道那是什么。
他曾在av中看到过那种东西,简单说来,那是个连着底座的假阳具,现在,它就被摆在他身后……
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接下来的举动,行方长僵着身体,觉得那些想象中的目光正不断鞭挞着他的身体,强迫着他、做出他们想要的举动。
于是,遵从自己与他人的晦暗本能,他开始行动:双膝跪地,以手支地,开始一点点向后挪去,臀缝开始寻找被丢在地上的道具,缓慢地将它引导向后穴的入口。
它并没有被放得多远——摆得过远的话就不符合这样做的初衷——穴口很快便感觉到了假阳具塑胶的顶端。